陈姐收了钱,拿了房卡给卷发女,看着她扶着老头上楼,一老一少这光景,正应了那首诗:古道西风瘦马,夕阳嫩草黄花。
陈姐刚坐下,前台的电话响了。原来卷发女忘记带小雨衣了。
陈姐只好拿了避孕套送去。敲门进去一看,,卷发女已经脱得一丝不挂坐床上了,胸前两只大白兔傲娇地挺着,雪白的肌肤在暖昧的灯光下格外诱人,而只剩裤衩的老头在床边蓄式待发。
陈姐脸一红,甩下套子,赶紧走人。
陈姐回到前台继续追剧,正看到兴头上时,看到老头行色匆匆的走了。
然后就听到卷发女一路嚎叫着飞奔而出。
陈姐觉得奇怪,追上去站在店门口想看个究竟。风一样的卷发女很快就追上老头,一把扯住老头的衣衫当街一坐,如丧考妣般号啕大哭。
一边哭一边骂:‘你个没良心的死鬼,要玩全套,说了多给四十的,骗老娘做什么?啊啊啊!’声音一浪高过一浪,引得一堆好事者围观。
直哭得涕泪横流,脸上的粉和眼影被冲出深深浅浅的沟壑。卷发女拿衣袖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,谁知把假睫毛弄掉一半,耷拉下来。
围观者不嫌事大,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开来。
‘这不是老张头么?这是怎么了?’
‘六七十岁的人了,还在外面玩,真是为老不尊啊!’
卷发女听了,哭得更起劲更大声了。周围的人听到吵闹都围了过来,看热闹的越来越多。
老头看到了几副熟面孔,面子过不去,只好一面急匆匆摸出两张百元大钞丢给卷发女,一面气急败坏地骂:‘你这臭婊子,扯着老子做什么!扯坏衣服,你赔得起么!老子有的是钱,还少了你那B钱不成!’
卷发女看到红色老人头,这才撒了手去捡钱。眼泪如自来水龙头,立马关住了!
老头正了正衣衫,骂骂咧咧走了。
卷发女拿了钱,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,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,洋洋得意地扫了一眼看热闹的人们,不屑地说:“想占老娘的便宜,也不看看老娘是干什吃的,哼!”说完,象一只打了胜仗的老母鸡,昂首挺胸地走了。
陈姐看得目瞪口呆,心想蛇有蛇路,鼠有鼠路,真是各人有各人的活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