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蕾去参加夏令营活动回来,就发现何琴两母女已经搬到家里来。她疯了一般将客厅的电器砸得稀巴烂,动静惊得楼下的邻居都报了警。
老陶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激烈,又惊又怒,扬手就想抽她。
何琴一把拽住老陶的手,哭着说:“都是我的错,孩子心里不舒坦,你别怪她。”
老陶恼怒地瞪了陶蕾一眼,拥着何琴的肩低声安慰她,两人边说边走进了卧房。
陶蕾想到他们住在自己妈的房间里,气得又想冲过去砸门。
陶小敏张手拦住她:“你就只会使用暴力解决问题吗?”
陶蕾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陶小敏,纤细瘦弱,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。她脸色苍白,但眼神很亮,直直地盯着陶蕾。
陶蕾恶狠狠地跟她对视。
陶小敏突然吐出一句话:“陶蕾,我妈不是小.三,你妈才是。当年爸和我妈在老家摆过酒席结过婚的,是你妈横插一脚搅散了他们的婚姻。”
陶蕾冷笑:“那又怎么样?他们有领结婚证吗?我妈可是持证上岗,没证就是偷.奸!”
陶小敏沉默,冷冷地看着她,半晌才说:“现在爸丧妻,娶我妈做续弦谁也没资格说。做人应该向前看,你老揪着过去的事有意思吗?”
陶蕾悲凉地想,她也知道没意思,可让她开开心心地接纳她们,她做不到。
当夜,陶蕾的爷爷奶奶从老家赶来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拉着陶蕾的手说,她和陶小敏都是他们的孙女,手心手背都是肉,他们实在不想看到两姐妹心生嫌隙。
亲戚们也帮着劝,说老陶对陶蕾这么好,陶蕾只记仇不念恩,太不懂事。
陶蕾非要老陶将何琴两母女撵走,她奶奶劝不动她,一急之下就晕了过去。
送医后,医生说是高血压发作,不能再受刺激。
后来,只要陶蕾闹,老陶就将老娘请过来镇压她。陶蕾不敢再闹,心里憋屈得要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