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敏敏作半仙状,给我相面。她煞有介事地说眉毛可以看出人的运程。
我跟苹果皮较劲,生怕一使劲,果皮断了。我说:那你从我的眉毛里看出啥来了?敏敏吃吃地笑,说:你的眉头下沉,主色。易于沉溺于情色之中。
刀略略一深,苹果皮断到了地上。
我把苹果塞进敏敏手里,堵住她的嘴。我说:你哥是个醋坛子,听你这么说,还不找根绳把我栓上。
敏敏啃一口苹果说:男人爱你才会吃醋,不然,谁理你。
敏敏这句话算说对了。
何彬还会吃醋吗?心里只有一个人时才不会允许另外的人侵入进来,有两个人,无所谓了吧。
很晚,何彬都没回来。洗完澡,一个人睡在床上,宋希的短信进来:很想像夜色一样拥抱你!
我笑了笑,没有回。梦里春色旖旎,天空云阔间,我听见自己的喊声上了云霄。突然有人出现,我躲在一个怀抱里不敢呼吸,我觉得自己要死了……
醒来,不过是被子和枕头压在胸口,起身喝水,回想梦里那个人,好像是何彬又好像是宋希。
墙上的猫头鹰时英钟指向了12点,何彬的电话进来,他说:我陪客人在唱K,然后就一起去酒店了,不用等我了。
我哦了一声,放下电话。喝光了一杯水,拿起手机给宋希打电话,我说:睡不着,聊聊!
很多个夜晚,都是宋希陪我这样过来的。说些杂七杂八的话,天上一眼,地下一脚的,宋希适合倾听,我好像有很多话要讲,有时聊着聊着我就睡着了。
醒时,总会有条短信在等我,他说:我很想看着你入睡的样子。
我笑,没有男人会看着女人入睡,他们总是在酐畅淋漓后倒头就睡。
我、宋希、何彬,我们都是戴着面具的小朋友。表面若无其事,悲喜都明明白白摆在面具下面。
谁都知道,谁都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