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岁那年,我上小学二年级。
一天下午放学,刚走进村子,就觉得有些异常,村子里,鸡鸭鹅狗不住地叫。
还有全村的老百姓,都往村西头跑,边跑边小声议论着什么。
直觉告诉我,村里出大事了。我赶紧把书包甩到刘大胖子的身上,撒开腿跟着村民一起跑。
邢连成的家门口,黑压压的围着一群人,大家伸着脑袋翘着脚的往里看。那场面不亚于村里来了耍猴的。
我随着涌动的人群挤到前边,邢连成家门口的青石磨上,坐着一个身材瘦小的女人。
那女人大概二十岁左右,耷拉着脑袋,面对众人的围观,一张脸囧得像块大红布。
邢连成站在她身边,咧着嘴笑,露出一口大黄牙,他正吐沫横飞地在那跟村民说怎么认识的这个女孩。
我蹲在女孩身边,看着她白皙的脸庞,瀑布一样的乌黑秀发。
见有人看着她,女孩抬头看了我一眼,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,让人看了心生怜惜。
我刚想伸出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,这时,我妈从人群里挤了过来,她一把揪过我的耳朵,把我提了起来。
“放学不回家写作业,跑这看啥热闹,赶紧跟我回家!”
我妈一边拽我,一边絮絮叨叨地说。
其实,我知道我妈是不允许我去邢连成家的,就连村里的老百姓,都会绕着他家门口走。
我妈说,邢连成家门口那块青石磨是白虎,风水学上说,左青龙右白虎,而他家那块大石磨正好在大门口的左侧,这样犯煞。
还有他家的房子,据说盖在了“鬼道”上,厦屋又比正房高出了一大截,叫“奴欺主”。
那些年,邢连成家接二连三的出事,先是他的父亲,赶着马车去秋收时,连人带车翻进了沟里,等村民赶来费劲九牛二虎之力,把他爸连人带马拽上来的时候,人早就没气了,马也瞪着眼睛死了多时。
他父亲死后不到三年,一年过春节,邢连成母亲去镇上赶集,当时正是人多车多的时候,一头马受惊了,到处冲撞,把他母亲活活踩死了。
邢家不到三年,接连出了两次大事,村民都说是罪魁祸首是他家门口那块大石磨,如果不把它挪走,邢家或许还会出事。
于是,邢连成的爷爷就找来亲戚,用了八九匹马,每匹马的身上都栓上了一根碗口粗细的麻绳,另一头套在石磨上,想把它拉出来放到家门口的右边。
谁知,那天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,那口大石磨竟然纹丝不动,就像长在了地里一样,到最后,八匹马都被累死了,大石磨还是没有被抬起来。
大家都小声议论,说这事儿真是邪性啊,看来,是天要灭了邢家。
每晚上,那个恶男人都要折腾我到天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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