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丽坐下来倒了杯水递给了马小建。
马小建抿了一口后,才小心翼翼地告诉徐丽,他是来要债的。郑刚欠了他五百块钱。
那个时候的五百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,是徐丽一个月的工资。
给郑刚打电话确认了以后,徐丽爽快的直接给了马小建五百元,把马小建打发了出去。
等郑刚回来的时候,徐丽问郑刚,你借人家的钱干嘛了?
郑刚支支吾吾的说,家里冷,我钱不够,借了马小建五百块钱,给家里装了暖气。
徐丽点点头,不再多问。
两口子搭伙过日子,过得不就是一个信任吗?
徐丽对郑刚说,快过年了,我们去超市买些东西,我想回我妈家看看。
郑刚说,想买什么你自己去吧,我去给咱表哥看会儿门市,过年人多,他人手不够。
徐丽说,我一个月的工资都替你还了债了,你给我点钱吧。
郑刚含含煳煳地说,我们结婚欠了一屁股债,我替咱爸还了一些,我,没钱。
徐丽笑了笑,从钱包里掏出二百块钱递给郑刚说,快过年了,你给咱爸买两条烟吧,老人也不容易。
迫不及待地接过徐丽递过来的钱,郑刚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喜悦。
当徐丽大包小包买了一堆东西提着走到郑刚表哥门市的时候,郑刚的所作所为,却让徐丽看傻了眼。
郑刚正大马金刀的坐在麻将桌旁,一边喷云吐雾,一边和几个穿得西装革履的人在打着麻将。
只有郑刚是一身廉价的休闲装,怎么看都和这样的情景格格不入。
呵,真忙!
徐丽重重地咳嗽了两声,二话不说,扭头就走。
硝烟弥漫的日子一旦拉开了序幕,就注定拼个你胜我败。
徐丽冷着脸一声不吭的窝在沙发上。
郑刚晚上没有回来吃晚饭。
而徐丽,也彻底没有了吃饭的心情。
晚上十点,郑刚才一身酒气的回到了家中。
郑刚父亲怒气冲冲的看着郑刚,破口就是一顿痛骂。
你打麻将玩玩也就算了,我不管你;你把家里的粮食卖了打了麻将,我也管不了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