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婆婆就打电话找秦灏哭诉。
然而,秦灏除了安抚她,叫她忍耐之外,别无其他的应对措施。
有己无人的秦灏不会结束对薛姗姗的盯梢、也不会过来跟婆婆换岗。
秦灏自以为高枕无忧的日子很快就被那几个讨债者给打破,他们将用在薛姗姗家的小动作如法炮制在白涵家。
当白涵家也停水停电停暖气后,白涵找了物业,却被告知,半夜三更找不到人上门维修。
气得秦灏当场暴跳如雷,无奈之下准备入住酒店取暖,却被那四个讨债者堵在家门口。
还是那句威胁满满的话:“钱还上了,那就各自欢喜;否则,更恶劣的手段还在后头呢!”
哪怕秦灏和白涵轮番解释,欠债的是薛彬薛姓一家,与他们无关。
其中一个讨债人听后,嗤之以鼻地啐了秦灏一口:“结婚时,宣言倒是说得好听又动听,怎么一涉及到利益,就翻脸不认人了呢?
就算你再三否认也没关系,婚姻法规定你们债务共同承担的就行!”
说罢,就不再理会神色铁青的秦灏与敢怒不敢言的白涵,裹紧军大衣倚在大门口处,嗑起瓜子来。
第二天,同样在冷空气中瑟瑟缩缩了整夜的秦灏在开门准备去上班时,那四个讨债者已不知所踪,只剩下满门口的瓜子壳。
因为讨债者定位了秦灏,而惊扰了白涵和儿子安枕无忧的生活,所以,秦灏在出门前,就被白涵告知,让他暂时不要再去她家了,生怕被连累。
趋利避害,乃人之本性。
生存利益高于感情,感情服从利益需要。
秦灏也算是切身体会到了一回,他自问除了强行离婚一事外,从未亏欠过白涵,却在危难关头,她毫不犹豫地和他划清界限。
秦灏整天的工作都不在状态,一会儿思绪千丝万缕,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不费一分一毫地从与薛姗姗的婚姻抽身?
一会儿后知后觉,白涵待他亲密有余、真心不足,他是否该一如既往地把自己最好的一切给白涵和儿子?
秦灏知道,白涵算不上是他此生非爱不可的女人,却能算得上是不可或缺的亲人。当一时意乱情迷的爱情沦为亲情后,他才会转身去追求薛姗姗。
当初,他之所以选择薛姗姗,除去她的年轻靓丽之外,更重要的是她有一个拥有三套上海房子的爸爸!
他自知自己不是一个有能力的男人,三十好几了,在职场上还是浑浑噩噩地溷日子。
在东莞的家具厂和连锁店是家族企业,已然走向颓势,每年的分红逐渐减少。
这些收入根本无法让他在这纸醉金迷的上海体面地生存,更遑论还有父母、白涵、儿子这四个拖油瓶等着他养。
所以说,他搭上薛姗姗,百利而无一害。
生活的发展也如同他预期的一样,他分毫不花就娶了薛姗姗,还免租金地住进豪华小区,再隔三差五地从薛姗姗那儿榨取一些钱,生活好不惬意!
可惜好景不常在,他现在是羊肉还没吃饱,反而惹上一身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