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,但理智根本敌不过欲望。
“我们注定没有缘分,这是最后一次,今后,各自珍重。”
回到北京后,我给他发信息,他回我:“祝你幸福。”
但,不到三天,他便以出差的名义来到了北京,给我打电话,给我发来了酒店的定位。
为了斗败心头的欲望,我跟蔡家航视频,我翻看和蔡家航这几年的合照,我一遍遍地在对着镜子告诉自己:“邱思雅,你不可以这样伤害蔡家航!”
但,折腾完毕,我还是坐上了去酒店的出租车。
我又去见了韦俊。
他仿佛握有开启我身体和心灵的钥匙,不论床上床下,我们都无比的契合,他能读懂我的眼神,看懂我的需要,窝在他怀里的踏实和美好,是我和蔡家航几年的恋爱中从不曾有过的。
我彻底沦为欲望的奴隶。
半个月后,蔡家航来到了北京,他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,并且,我们把婚期敲定在了十一假期。
我自然答应了。
我一边答应,一边在心底告诫自己:邱思雅,今后都不要再见韦俊了!不能再伤害蔡家航!他才是那个最适合你,能跟你走一辈子的男人,就算跟蔡家航分手,你跟韦俊也一定是没有未来的,跟堂姐夫结婚?那些亲戚朋友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!
是的,我什么都懂。
可是,每一次,当韦俊可怜巴巴地给我打电话:“思雅,我真的好想你,让我最后见你一次,好不好?以后,我保证绝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,这真的是最后一次……”
跟日复一日的枯燥和繁琐比起来,和韦俊在一起的时刻,无疑是温馨的,浪漫的,激情的,刺激的,醉人的。
我又去了。
于是,我们的最后一次,变成了一次,又一次。
直到,我在北京看到了蔡芸。
那是9月初,我下班回家,就看到蔡芸跟蔡家航哭诉,她用的是我听不懂的家乡话,一边说,一边跺着脚,咬牙切齿,眼露凶光。
蔡芸见我进来,没再多说,擦擦眼泪:“思雅啊,不好意思,我来北京做手术的,唉,我这个人好流眼泪,让你看笑话了。”
因为心虚,我连话都不敢接。
我当时是有警惕的,只是,我的警惕远远不够。
蔡芸走后,我试探地问蔡家航,他戴着眼镜扑在电脑上,轻描淡写地说:“我堂姐?他们两口子吵架呢,没啥事。”
蔡家航向来不爱聊家长里短,他不说的时候,我如果非要打听,更显出我的心虚来。
我闭了嘴,从此在家都不提蔡芸。
十来天后,韦俊又来到了北京,像往常一样恳求我见面,我没有推辞,反而爽快地答应了——再过一周我就要结婚了,我必须认真地跟韦俊断绝这种地下关系了。
虽然,我仍然不确定自己能敌过心中的欲望。
我找了个借口瞒过蔡家航,去了酒店。
只是,我万万没想到的是,蔡芸就守在酒店外。
我更没想到,蔡家航跟踪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