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没过几天,魏彤又找上门来,威胁说,如果老陶不同意她的要求,她就上法院起诉变更抚养权。
明明当初是魏彤主动不要惠惠的,甚至连抚养费都不肯给,现在却跑来争抚养权,难道魏彤真的是担心惠惠?
老陶一好哥们儿的老婆是魏彤的闺蜜,老陶便托他帮忙侧面打听一下。
好哥们儿反馈说,魏彤曾经抱怨过离婚时由于房价还未涨,分得的钱太少了,如果按现在的情况分,是之前的三倍。
老陶立刻明白了,魏彤上门找茬看似为惠惠着想,其实是在为自己后面要钱做铺垫。她算准惠惠是老陶最在乎的东西,如果她想抢惠惠,提任何要求老陶都会同意。
我是第一次见到为了钱,能无耻到这种地步的人。
自从老陶揣测出魏彤的动机后,心也就稳了。当魏彤再次上门时,他让魏彤尽管去法院告,说他正想在法庭上把魏彤曾做过的好事情,一桩桩、一件件摆出来。
那天恰好我也在,见证了魏彤离去时的气急败坏。
和老陶结婚后,我搬到了老陶家,开启了为人妻、为人母的生活。
惠惠起初极为排斥我,但无论她怎样对我,我都选择用爱来回应。
在我的真心付出下,惠惠接纳了我。
老陶时常出差,所以惠惠的大事小情都是我操心。周末我俩会一起出去吃饭、逛街、看电影、去游乐场,在外人眼里,我俩就是一对亲生母女。
惠惠7岁生日那天,她回赠我一份礼物:叫我妈妈。那一刻,我泪流满面,因为我曾经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听到这样的称呼。
老陶更是乐得合不拢嘴,老婆、孩子、热炕头,正是他的理想生活。
5年前,老陶的上司要移民,临走前推荐老陶接替他的职务,于是老陶升任了销售总监。不仅如此,上司还问老陶有没有兴趣买下他的房子。
一听这话,老陶的眼睛亮了。
上司的房子是一个附带100平大露台的顶层复式,露台上种着花儿和菜,充满着浓浓的田园气息。
我们三口曾经去上司家吃过饭,见到那房子后,我和惠惠都喜欢得不得了,纷纷表示是自己的dreamhouse。
老陶见状也想买上一套,但类似的房子实在是太贵。如果贷款,以后送惠惠出国留学的钱肯定准备不了那么充分。他只得打消这个念头。
可上司卖房的话,将埋在老陶心中的那颗火种点燃了。
老陶盘算着把现在住的房子卖掉,再加上存款,这样可以让还贷压力不至于太大。
而我不顾老陶的反对也卖掉了自己的房子。有了我的这笔钱,就无需贷款了。
老陶嗔怪我非要把婚前财产变成婚后财产,我笑话他不也是这样吗?
新家的生活非常开心。闲暇时,我们一家三口会在露台上烧烤。惠惠对天文感兴趣,我还特地给她买一个天文望眼镜观星。
我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,哪里想到老陶会罹患末期肝癌。
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,当老陶神色凝重地拿出检查报告单给我看时,我顾不上哭,提出马上带他去医院治疗,哪怕把房子、车子都卖了,我也要他好起来。
老陶紧紧抱着我,带着哭腔说他已经咨询过好几位专家,确定治疗没有什么意义。
他还说他以前为了挣钱,没有花多少时间在家人身上,所以想在人生最后的时光里,好好陪着我和惠惠,然后不带有一丝遗憾地离开。
我绷不住了,嚎啕大哭起来。
我在心里不停地质问老天爷为什么对我如此残忍,好不容易给予我幸福,又硬生生地将它夺走。
半年后,老陶平静地走了。
我答应过老陶要好好照顾惠惠,所以我纵然心碎了一地,也忍着痛去安慰惠惠。
可眼看惠惠的状态有点好转,这魏彤又跳出来要抚养权,她到底想干什么?
没过两天,魏彤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我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