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子,就是那个恶魔。
平时在村里见到他,我都喊他六叔,因为他和我小叔是朋友。当他说要带我找马蜂窝的时候,天真的我真的对他充满感激。直到在一片玉米地里,他叫我脱下裤子的时候,我懵懵懂懂的知道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,我开始害怕,开始大哭。见我大哭,他马上换了一副面孔,那张面孔现在我都记得,阴森,恐怖,恶毒,和电视里那些坏人一模一样。
他说,如果我继续哭的话,他就拿刀捅死我。我怕了,真的怕了,我不敢再大声哭,只有小声抽泣。然后,然后就任由他摆布。见我听话了,他就又开始哄我,他说不会疼,会舒服。他说很快就好。他的声音温柔又恶心……
他脱了裤子,要把他那玩意放到我嘴里,我不知道那是要干嘛,我本能的反抗,他又威胁我说要杀了我。我怕了,张开了嘴。我不知道过了多久,只记得自己一直嘟囔着好了吗,好了吗?直到他颤抖着合不拢腿在我嘴里灌满浓精,我一边哭,眼泪和嘴里灌满白浊夹住不准地流出,那种腥臭恶心让我辈子都忘不了
那天的画面,一些记得,一些不记得,我想更多时候我是刻意不让自己记起吧。我记得我有把事情告诉我妈,我妈不相信,还告诉我小孩子家家不要乱说话。再后来,那个六子因为盗窃进了监狱。再后来,我对我的爸妈就有了怨恨。
弟弟一天天长大,被他们娇惯的不成样子,还常常欺负我。而他们,却从来都偏向弟弟。
在我们上高中的时候,爸妈做了点小生意,家里条件好像好了点,我们租了房子,都搬到了城里住。回家后我和他们的话特别少,除了要钱,很艰难的要钱,我们几乎没什么交流。
他们常常骂我,骂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。
我每天啥也不想,就是拼命的念书,我想快点考大学,快点离开那个讨厌的家。高考的时候我发挥失常,我想复读一年,我的目标是去北京。但他们死活不同意。最后,我有奈无奈的上了那个三本院校。从大二开始,我就没再花过他们一分钱。
倒是我那个胖弟弟,在第二年上了北京吉利学院(中专),学费贵的要命,但我的父母乐此不疲。
也是大二那年,他们生意赔了钱,我妈特意跑到学校去看我,给我带了很多好吃的,那一刻我内心还是有点感动的。那天她吞吞吐吐,到最后才知道她去看我的目的:说服我不上学,然后打工供弟弟上学。
我对我妈说:想都别想。
我妈一开始跪下求我,见我铁了心不答应,便又来硬的,说辛辛苦苦养我这么大,说我不知恩图报。最后,她说不让我再回家,就当没养我这个女儿。然后摔门而出。
我妈走后,我一个人跑到教室的天台哭了很久,很久很久。。。而且那一刻我发誓,以后,我绝对不会再流一滴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