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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产房生产的样子,把老公吓瘫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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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丈夫韩霁威步入婚姻殿堂。
郎才女貌,高薪工作,殷实的物质基础,在人们眼中我们成了完美的天作之合。

没有人能够预料到充满祝福和期待的婚姻走到迎接爱情结晶的阶段,竟然发生了危机。
我怀孕的时候,已经过了30岁,成了丈夫和双方父母的重点保护对象。
无微不至的照顾加上孕期反应,让我变得有些任性和嚣张,对韩霁威颐指气使起来。
韩霁威对我表现出了最大限度的宽容,无论我怎样无理取闹他都忍了下来。
我怀孕的前三个月要分房,他就在大床旁边摆了一张很小的行军床。
有一段时间,我发现他上网频繁,怀疑他在我怀孕期间心里空虚,在网上精神出轨。
直到有一天,我在他抽屉里发现了一些打印好的孕妇保健资料,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。
分娩的前一个月,在加拿大生活的姐姐打电话告诉我:如果身体检查指数符合标准的一天的话,最好选择水中分娩,这种分娩方式在加州很流行,而且在丈夫的陪产下,对孕妇和孩子都有好处。
原本我没有打算自主生产,而是打算像别的姐妹一样,接受剖腹产手术,这样可以减少不少痛苦。
可是认真研究了一下姐姐发来的资料之后,我觉得水中分娩的优势很多,特别对孩子的健康会很有利。
进行水中分娩在选择医院时要特别慎重。
经过我和丈夫以及家人的协商之后,在预产期临近的时候,到了本市的最好的妇婴医院,向他们预约了水下分娩服务。
我的身体经过一系列严格的检查后,完全符合水下分娩的标准。

在紧张和慌乱以及各种情绪的影响下,我并没有注意到丈夫的微妙变化。
水中分娩之前,要求家属在签陪产协议书上签字,韩霁威迟迟不动笔。
他将产妇及家属应该承担的责任读给我听:“水中分娩可能出现新生儿因呛水而死亡等可怕后果,同时在消毒及如何防止感染等方面还有难点,因此院方不能承诺水下分娩为最安全的分娩方式……”
我打断他说:“所有的生产过程都是有一定危险的,只要你陪在我身边,一切都会顺利的。”
他悄声嘟囔着:“其实,我有点晕血。”
在我的催促下,他叹了一口气,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,终于在陪产协议上签了字。
生产那天,我的阵痛开始了,助产士打开音响设备,监控仪可以随着生产进程自动调节音乐,从平缓到高昂,很助力。
分娩室的环境不错,浅蓝色的分娩室让人感觉不是很紧张。
 
我在助产士的帮助下大口喘着气,双手紧紧握住分娩池两端的手柄,汗水成串从额头上滚下来。

我在人群中搜寻,希望丈夫能握住我的手,给我力量。
终于,我发现穿着免疫隔离服的丈夫站在离我很远的角落里,当我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他时,口罩上露出的那双眼睛却流露出恐慌的神色。
他竟然向后退了一步,极度失望伴随着疼痛一起袭来。
助产医生的一再催促下,韩霁威终于蹭到我身边。
我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抓住他的手,那双手竟然在颤抖。
那一刻,这个曾经说过死也要陪着我的男人变成了胆小鬼。
关键时刻,我反倒要安慰他说:“不要怕,我们的孩子就要出来了。”
我的意识在呻吟声中变得恍惚,只听到医生护士在不断责怪他,不是忘记带补充体力的巧克力,就是忘记录相。
他战战兢兢地见证了整个“血腥”的生产场面,当他看到分娩池里的水变成红色时,我听到他在我耳边小声的抽泣。
在助产医生的帮助下,我们的儿子终于出生了。

护士用沾染鲜血的双手捧着我们的孩子递给他时,他竟然控制不住哽咽的声音,开始放声大哭起来。
他往后退了几步,躲着不敢伸手去抱自己的亲骨肉。
当医生把儿子塞到他怀里,他竟然抱着我们的孩子腿一软,瘫坐在地上。

精疲力竭的我见证了他陪产的整个过程,为了生孩子我连性命都拼上了那一刻,我恨透了这个男的的懦弱和陌生。
住院的那段日子,他似乎又恢复了常态,对我照顾有佳,可是我发现他对儿子却很冷淡。
有时候,我一觉醒来,看到他用下颌抵着婴儿床,目不转睛地盯着熟睡的小家伙,眼睛里明明透着喜爱。
但儿子哭闹的时候,他却总是显得手足无措,甚至连抱一下都很勉强。
出院后,我坚持要自己照顾孩子。
可是韩霁威却建议,为了让我安静休养,快点恢复,最好还是把孩子送到他父母那里。
在我的坚决反对之下,他勉强接受了我的要求,可是他对我和孩子的疏离却越发明显起来。
每天我一个人照顾孩子,每天喂八次母乳,给孩子换尿布,洗衣服,洗澡,做按摩。
他开始无休止的加班到很晚,好容易到了节假日,那些无聊的应酬借口也滚滚而来。
我们的争吵逐渐频繁起来。
每当我抱怨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,连照顾孩子都不能和我分担时,他就推脱说,现在竞争这么激烈,当然要趁年轻努力赚奶粉钱了。
我指责他这些都是敷衍的托辞。
被我逼急了,他就反驳说:“谁让你自讨苦吃,不把孩子放在老人那里,现在倒来怨我。”
我真的不明白,从前把我捧在手心里的男人,怎么一夜之间变成这副嘴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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