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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外又下起了鹅毛大雪。
农村的冬天尤为漫长，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刮，憋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杜月月挺.着大肚.子半躺.在炕边，眉头紧锁，心事重重。
婆婆坐在她脚边，缝着给娃娃做的新衣服。
她男人陈磊已经大半年没有消息了，眼看就要过年，家里却穷得连锅都揭不开。
营养不良导致她的头发枯燥发黄，一个孕妇却骨瘦如柴。
这是个有名的贫困村，地里收成也不好，凡是有点能耐的男人都去县城打工了。
留在村里的，就是老人、女人和孩子，大家守在一起相依为命地过。
杜月月和陈磊结婚前三年，一直没怀上孩子，日子也过得捉襟见肘。
后来陈磊一寻思，觉得老是待在家里种地养猪不是个事，两年前就跟着同村的小年轻去了县城。
每隔两三个月，他会回家一趟，给家里置办点粮食，让家里的老娘和老婆能有口饭吃。
碰上手头宽裕的时候，他还会塞给杜月月两三百块钱，让她给自己和老娘做两套行头。
陈磊工资也不高，而且做的都是些粗活累活，搬搬砖、打打杂什么的，零零碎碎加起来一个月也才挣个两三千。
遇上淡季不缺人的时候，一个月领个千把块也是常有的事。
前不久杜月月怀孕，家里的花销比以前多了不少，以后还会更多。
陈磊觉得肩上的压力太大，慢慢染上了抽烟的习惯。
刚开始只是偶尔一根，后来成包成包地抽，一天到晚几乎都在吞云吐雾。
为了省钱抽烟，他有时干脆连饭都不吃，省下的饭钱够多买几包劣质烟的。
每次回家，除了满身的烟臭味，就是衣服上层出不穷的破洞。
杜月月劝他买几件新衣服，他都不以为然，说男人不用穿那么好看，能穿就行。
于是，衣服上的补丁打了一圈又一圈，满是挣开的线头。
杜月月实在看不下去，就把自己存着买过冬衣服的钱，匀出来一部分给陈磊做了套衣服。
衣服样式虽然老气，但陈磊脸上却笑开了花，逢人就说这是自家媳妇给做的新衣服。
回到县城，陈磊做事更加勤快，每天跑两个工地，背背沙子和和水泥，这样可以多赚些外快。
他是跟同村的小年轻一起租的房，一个小房间，大通铺。
地上叠着些纸板，再铺些厚布，一床薄被，就成了床，七八个人挤在一起，活像个贫民窟。
房间就一个通风口，连窗户都没有，夏天做完工回来，大家身上都是发酵的汗味，整个屋子臭不可闻。
可他们没有挑剔的资格，也早就磨练出了强大的忍耐力。
对这臭味习以为常，有说有笑毫不在意。
燥热的空气里，正脱着上衣的李小双说话了：
“诶，今天听我一个工友说，兴坊街那边开了个足浴城，里面都是些水灵灵的小姑娘。
衣服都不穿地给你捏脚，不知道真的假的。”
这句话一出，男人堆里立即炸开了锅。
“真的真的，我也听说了，那大城市来的姑娘都这样，又漂亮又主动，听说活还不错，哈哈哈。”
刘九龙猛吸了一口快要流出来的口水，一脸猥琐地附和道。
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，越说越兴.奋。
每个人都用有限的想象力，尽情勾勒着那副酒.池.肉.林的景象。
李小双忽然一拍手：“咱也别自顾自地瞎扯了，不如就这礼拜天晚上。
咱一块去见识见识，爽.他.娘的一爽。”
“好！”几个小年轻迫不及待地连声答应。
陈磊没说话，只是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墙角，脸上若有所思，但其实心里早已蠢蠢欲动。
“陈哥，你去不？”李小双见状，试探性地问了问陈磊。
陈磊抬起头看着李小双，众人的目光聚集到他身.上。
他定了定神，犹豫了一会，似乎下了决心，笑着说：“去，去，俺也见识见识。”
大家都欢呼起来，就像庆祝一个盛大的仪式。
所有人都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，谈笑声一直持续到深夜。
农村的冬天尤为漫长，凛冽的寒风呼呼地刮，憋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杜月月挺.着大肚.子半躺.在炕边，眉头紧锁，心事重重。
婆婆坐在她脚边，缝着给娃娃做的新衣服。
她男人陈磊已经大半年没有消息了，眼看就要过年，家里却穷得连锅都揭不开。
营养不良导致她的头发枯燥发黄，一个孕妇却骨瘦如柴。
这是个有名的贫困村，地里收成也不好，凡是有点能耐的男人都去县城打工了。
留在村里的，就是老人、女人和孩子，大家守在一起相依为命地过。
后来陈磊一寻思，觉得老是待在家里种地养猪不是个事，两年前就跟着同村的小年轻去了县城。
每隔两三个月，他会回家一趟，给家里置办点粮食，让家里的老娘和老婆能有口饭吃。
碰上手头宽裕的时候，他还会塞给杜月月两三百块钱，让她给自己和老娘做两套行头。
陈磊工资也不高，而且做的都是些粗活累活，搬搬砖、打打杂什么的，零零碎碎加起来一个月也才挣个两三千。
遇上淡季不缺人的时候，一个月领个千把块也是常有的事。
前不久杜月月怀孕，家里的花销比以前多了不少，以后还会更多。
陈磊觉得肩上的压力太大，慢慢染上了抽烟的习惯。
刚开始只是偶尔一根，后来成包成包地抽，一天到晚几乎都在吞云吐雾。
为了省钱抽烟，他有时干脆连饭都不吃，省下的饭钱够多买几包劣质烟的。
每次回家，除了满身的烟臭味，就是衣服上层出不穷的破洞。
杜月月劝他买几件新衣服，他都不以为然，说男人不用穿那么好看，能穿就行。
于是，衣服上的补丁打了一圈又一圈，满是挣开的线头。
杜月月实在看不下去，就把自己存着买过冬衣服的钱，匀出来一部分给陈磊做了套衣服。
衣服样式虽然老气，但陈磊脸上却笑开了花，逢人就说这是自家媳妇给做的新衣服。
回到县城，陈磊做事更加勤快，每天跑两个工地，背背沙子和和水泥，这样可以多赚些外快。
他是跟同村的小年轻一起租的房，一个小房间，大通铺。
地上叠着些纸板，再铺些厚布，一床薄被，就成了床，七八个人挤在一起，活像个贫民窟。
房间就一个通风口，连窗户都没有，夏天做完工回来，大家身上都是发酵的汗味，整个屋子臭不可闻。
可他们没有挑剔的资格，也早就磨练出了强大的忍耐力。
对这臭味习以为常，有说有笑毫不在意。
燥热的空气里，正脱着上衣的李小双说话了：
“诶，今天听我一个工友说，兴坊街那边开了个足浴城，里面都是些水灵灵的小姑娘。
衣服都不穿地给你捏脚，不知道真的假的。”
这句话一出，男人堆里立即炸开了锅。
“真的真的，我也听说了，那大城市来的姑娘都这样，又漂亮又主动，听说活还不错，哈哈哈。”
刘九龙猛吸了一口快要流出来的口水，一脸猥琐地附和道。
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，越说越兴.奋。
每个人都用有限的想象力，尽情勾勒着那副酒.池.肉.林的景象。
李小双忽然一拍手：“咱也别自顾自地瞎扯了，不如就这礼拜天晚上。
咱一块去见识见识，爽.他.娘的一爽。”
“好！”几个小年轻迫不及待地连声答应。
陈磊没说话，只是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墙角，脸上若有所思，但其实心里早已蠢蠢欲动。
“陈哥，你去不？”李小双见状，试探性地问了问陈磊。
陈磊抬起头看着李小双，众人的目光聚集到他身.上。
他定了定神，犹豫了一会，似乎下了决心，笑着说：“去，去，俺也见识见识。”
大家都欢呼起来，就像庆祝一个盛大的仪式。
所有人都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，谈笑声一直持续到深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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