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军是装修工,春天,跟老板来A市的,一同来的还有二十来号人,全是大老爷们。老板管住宿,吃饭的事自己解决。
老板租了一院民房,共4间,每间住几人。老板揽活,再给他们摊活,谁干得多,谁多挣。
刚开始,大伙自个买菜,自个烧饭,后来,不想烧了,干一天活,累得慌,干脆下馆子。尽管老板负责水电费。
利军下了一月,二千多块没了,心快疼死了,老婆还在家种地,俩娃正上学,儿子上初中,女儿上小学。
过几年,儿子上高中,花钱就多,他得攒钱,父母也年迈,养老的事也要靠他。不行,还是自个烧便宜,累点麻烦点,可一月下来能省一千四百块。算了一账,利军再不下馆子。
这里是居民区,院与院隔着一垛低矮的墙,邻居间唠唠太方便。
隔壁也是租房的,住了7人,全是娘们。她们都是陪读的,有个圆脸,胖胖,牙白,笑眯眯的女人,叫秀如,长得还行。
利军下工往回走时,秀如爱站在屋檐下看利军,拖着长长的声儿朝利军喊:兄弟,我锅里的饭还热着呢,来凑一顿吧!
不啦,我自个烧,自个烧。利军嘿嘿笑着,脸红到脖根,刚认识,就这么咋呼呼地邀请,这女人也太胆大了吧。他有点不适应。
晚上,秀如隔着墙根叫:兄弟,我房里的灯不亮了,你给我看看。利军翻墙过去,一看,小毛病,没用几分钟功夫就搞定,搞完,俩人唠咯,唠到十点钟。
第二天上午,秀如又站在屋檐下叫他,他也懒得做了,又去凑了一顿。不白凑,下午回来时给秀如买了几斤菜,不能让秀如吃亏。
哟!小气鬼,秀如接过菜,嗔了他一眼。利军再凑一顿。
兄弟,我做两个人的,也是做,做三个人的,也是做,不就多瓢水,多勺面,多几根菜,以后,你就在俺这吃。利军说:那我每月摊一份钱,另加你辛苦费。秀如说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