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后我经常给顾皎带零嘴,长此以往,各人都晓得明珠公主护着顾家阿谁小傻子,也不敢再侮辱她。
毕竟功效我的跋扈嚣张是出了名的,没人敢自讨没趣。
这一来二去,我就和许青山熟络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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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许青山在生辰宴上舞剑的时辰,我就晓得他和别的那些书生不一样。
他一边在役夫悲哀的眼神下翻墙饮酒,把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个遍,一边诗词歌赋张口就来,年年夺下会试榜首。
而且他翻墙溜进来的时辰总要带上我和顾皎。
墙边有一颗梨树,梨花堆云砌雪压在墙头,许青山三两下顺着攀下去,轻飘飘就跃下墙头,徒留我和顾皎两个在墙下面面相觑,听着他不才面的嘲笑。
“唉,我说你们姑娘即是麻烦,连翻个墙也不敢!”
他说完又不耐性的伸出手,鄙弃中潜匿宠溺:“上去,我接住你。”
他伸出的手,是朝着顾皎,自始至终,他都疏忽了我。
顾皎咯咯笑着从墙头一跃而下,随同着一树梨花雨,跃进许青山怀里。
我看见他们在花树下相拥,许青山的眼神温和和煦,仿佛三月春光,狠狠刺了我一下。
他素来不会接住我,只会去搬个梯子让我自己上去。
永夜垂垂困绕,他带着我和顾皎爬到房顶去饮酒。
天边朝霞似火,烧着了半边天,许青山给顾皎喂了一口酒,看着她皱起的小脸哈哈大笑,顾皎发火了,但她不会语言,只能把头埋在我怀里,似乎一只小兽。
许青山从身后拿出刚刚在街上买的花灯,警惕奉迎着顾皎:“皎皎乖,我错了,你看这花灯多都雅,等会给你放好不好?”
在大魏,男男女女都市在花灯上写下欲望后放飞,恳求安详。
他取出纸笔,在下面写了一行字后递给顾皎,顾皎在下面画了个歪七扭八的糖葫芦后又把花灯递给了我。
我看着下面的第一行字,怔住了。
下面写的是“愿皎皎平庸安安,生平欢悦。”
风骨英俊,一笔一划中皆是卖力。
我终极什么也没写,看着那花灯缓缓飞入地空,在日间中亮成小小一点。
许青山却突然拍了下脑门:“啧!奈何写少了一个!”
他喝了一口酒,一双眼睛掠过国都的高楼,看向远方山色,声响散在风中,听不传神。
“还有遨游四方,漫游各国呢……”
说来也好笑,他生在官宦之家,没想到为之陷溺的不是权势,而是自由,我问过他缘由,他只嗣魅这皇城太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