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我的如意算盘打错了。
他竟然还是天天来,既不等天黑,也不躲躲闪闪了,而是大摇大摆地来,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。
我没办法,就借口有事,躲在其他同事办公室不见他。
可他以串门的名义,挨个办公室找我,直到找到我才罢休。弄得我很尴尬,丢尽了颜面。
我忍无可忍,质问他是不是喂不熟的狗,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?
他嘿嘿干笑两声说:“你需要我了,把我抓在身边翻云覆雨。不需要了,就一脚踹开。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?”
我说:“怎么会有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?明明是你无事献殷勤,诱我入坑,现在反倒说我的不是,你还是人吗?”
他冷着脸,恬不知耻地说:“听说那地方夹紧时,虱子都钻不进去,怎么能说我诱你入坑呢?还不是你自己贪图享受。”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我又羞又气,不想再和他有任何交集。
他来了劲:“我们从相识到分手差不多一年时间,和你在床上缠绵了200天,这些我都在笔记本上作了详尽的记录,一天按一百五十元计,你赔偿我3万元青春损失费作为了结,我从此井水不犯河水,就当没有认识过。”
天哪,他竟然偷偷记录我们在床上缠绵的天数!
“什么?我让你白睡两百天,连口香糖也没吃过你一个,你居然让我赔青春损失费?你这个要求提得好可爱哟。”我冷嘲热讽道,“看过无耻的,却没看过你这么无耻的,当初是我瞎了眼,摊上你这么个无赖。”
“无赖也好,脑子进水也罢,都不重要,我只认钱不认人。”张冠庆就像一条疯狗,紧紧咬着我不放。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卖,我一定倾尽所有也要买到。
“休想。”我怒不可遏,“天上没有钱掉,想敲我竹杠,门都没有。”
“你不同意也没关系,难道赤脚的还怕穿鞋的不成?”
他的话戳中了我的内心,我立刻蔫了,再不敢犟嘴。工作、家庭,哪一方都是我的软肋。
我打苦情牌说:“在一起这么长时间,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吗?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?”
张冠庆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这种事本来就是各取所需,逢场作戏,需要谈感情吗?现在你说什么也没用,还是谈谈钱什么时候付,现实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