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抑久了的苗子,还是要发芽的吧。我以为自己能装得很像,可心里的苦,还是希望有个渠道让它流走。这是自己骗不了自己的,我天天下班后不回家,泡在网吧,那种嘈杂反倒让我觉得安心。
一天晚上,我在QQ上碰到了严格。
我犹豫了很久,要不要对他说,最后,我说还是算了,他问什么事,我说没什么,只是很想喝酒。他说他正好也想。
我们找了个地方碰头,之后商量到什么地方喝。
其实,我在单位里和外人面前从不喝酒的,我不喜欢自己的醉态被人看到,但是,我觉得严格是安全的,并且,当时的我,那么希望有个东西可以让我大声地哭出来,每天假装开心太痛苦了。
我想,只有酒可以让我无所顾忌地哭。而严格,在我看来,是一个安全的朋友。
我们商量的结果是去我家。酒吧太贵,并且喝不到浓烈的白酒;已经11点,餐馆都关门了;严格和他弟弟一起合住,喝酒肯定不方便。
在去我家的路上,我还表情认真口气调侃地跟他说:“如果我喝醉了,你不用管我,把我往床上一丢,垃圾桶放在我床前,门关好,就可以走了。”严格看着我笑:“神经!当然。”
我低估了酒精的力量,它不止是让我哭了,还让我把和何翔事情都说了出来,严格也红了眼睛,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,我们像两个清醒的疯子,一人坐一张椅子,指手画脚地说着平时不敢对外人说的话,一会哈哈笑,一会掉眼泪。
我觉得自己有点晕了,但怎么都不肯承认自己醉了,还为了证明似地站起来要去上卫生间,结果在门口就倒了,严格把我扶起来,我醉醺醺地看着他,挣扎着站稳,非说没醉,去了卫生间回来还要接着喝。
再喝的结果是我趴在严格肩膀上哭了,严格把我抱到了床上,第二天,他告诉我,我当时还半睁着眼睛傻里傻气地问:“我那么重,你怎么抱得动我?”
我知道严格在脱我的衣服,我觉得很别扭,想到了何翔,差点喊出何翔的名字,我看着严格,想把他看成何翔,但是失败了,严格还是严格。所以,我大叫一声,不要!
严格抱着我,在我耳朵旁边问:“你还是忘不了他?”一句话,就让两行泪顺着我的脸流了下来。
是的,我还是忘不了何翔,但是他再也回不来了。就是这一句话,让我不再抗拒,何翔已经不爱我,我不需要再为谁而守贞节。
当时我想的是,放弃吧,放弃过去,放弃自己,或许,我和严格有了什么后,就不会再那么想何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