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其说男友和他妈的羞辱让我抑郁的,不如说他们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已。
我其实早就病了,在我上初中的家长会上,老师让父母子女来一个爱的抱抱,我拒绝了王叔的怀抱;高二成人礼上,我拒绝和王叔照全家福;高三那次他原配来我家撕逼时,我连续七天都做恶梦,整宿整宿的睡不着.....
看似不痛不痒的病,日积月累,终于把我压垮,我逼着妈妈自杀,然后我自己也自杀,自残,我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,我觉得活着就是一种折磨,糟蹋了空气。
我病了,最担心的是我妈,她手足无措,她后悔不已,她跪天跪地,求神拜佛,只求用她的命换我健康快乐。
我妈是罪人,我是罪人的女儿,我恨我妈,更恨我自己。
可死了又怎样?什么也改变不了。
我不想让自己成为恨天恨地的怨妇,我也没有力气去和妈算陈年旧账,丝丝缕缕,是是非非,对对错错,谁也给不了我答案。
从医院回去,我妈每天小心翼翼,胆战心惊的跟着我,我睡在床上,她坐在门口,昏暗的灯光下,我看到她白发已经多过黑发,不知所措的抱着枕头痛哭。
我已经25岁,不是15岁,更不是5岁,纵然妈妈千错万错,但我自己生活一团糟绝不是她一个人的错。
多少人原生家庭比我糟糕一万倍,可照样把自己活出了一道光。
成年人都要学会和原生家庭和解,和自己和解。那一刻,我理解了妈妈,也原谅自己。
宽容并非施舍别人,而是好好活下去的动力。
之后三年,我用工作来疗伤,周末也主动加班,脸上也开始有了笑容,伤口终于一点点的愈合。
30岁那年,我和郑南相识,由于合作的关系,我们经常会见面,彼此很欣赏。我们都属于大龄剩男剩女,发展成为恋人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。
结婚时,公公婆婆和我妈一起吃了一顿饭,就算亲家相互认识了。婚后,我们彼此精神独立,经济也各管各的,日子也算是过得还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