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闹的时候,碧玺想让他晚上破例陪一次,别回去了,他不肯,她哭了,让他走!他软硬兼施把她哄好。
“你到底结婚没有?做什么工作的?会娶我吗?”
“最烦女人问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了,现在我俩相处不是很愉快吗,为什么非要往庸俗里整?”他云淡风清微笑着。
“你只是把我当炮友吧?”
“傻瓜,别七想八想。”
……
每次都毫无所获。
碧玺深夜里细细品,冒出一身冷汗,她发现自己对他根本一无所知,电话号码、家庭住址、工作单位,都不知,唯一的联系方式就是微信,唯一的生活中交叉的就是他的那辆大奔。
她不知如何是好,分分合合闹过几次分手,又主动找他,也许是心理和生理上都习惯依赖他了,无法承受失去他的日子。
有一次悄悄用手机录下了两人在车上的视频,也不敢对着他的脸,只录下了两具滚烫的肉体啪啪碰撞火花四溅。她想,也许将来,这个东西可以用得上。
过了几天,她发现自己怀孕了。
她懊恼于自己偶尔的一次疏忽,第一时间,她把那两条鲜红的杠杠拍下来,发给“奔驰男”,怀着复杂心情,等待他的态度。
过了一会,对方毫无反应,像一潭死水。她再发过去,发现被拉黑了……
通过车牌号查找,发现是假车牌。
当晚,她的支付宝里叮地一声,多了2000元炮费。
她苦笑一声。
原来,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。
原来,人在真正悲痛之中是哭不出来的。
对于情人们的寒盟背信,大概天神也是一笑置之吧,想要报复,都找不到下家。她对于他,无非就是个过客,既能提供美色,又不节外生枝,一旦生枝,就得抛弃掉。她被瓦解到不能动弹地步,盛宴之后的孤独疲乏,猛烈而不可抗拒。她已无法正常工作,请了几天假在家休息。
门铃声响起,她强撑着打开,是涛仔来了。他兴冲冲地跑来告诉她一个消息:他正式离婚了,净身出户,身上只剩了几万块,儿子的抚养权也争取到了,他盘算好了,用这些钱把她的家里重新装修一下,然后,他就带着孩子搬过来与她一起生活,照顾她和孩子一辈子......
“对不起!”碧玺软软地靠在墙上,涛仔的双眸里盛满阳光,刺得她站立不稳,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啄光了羽毛从高空堕落的麻雀。外面阳光正好,数不清的尘埃在阳光下熙熙攘攘地翻滚,她多想在尘埃里消融,化为无形。“晚了,不可能了!”一个人的价值,并不应该用她最堕落的那天来衡量。但,她在与命运做的这笔交易中,确实愚蠢至极!失败透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