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嗒嗒嗒”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我昏昏欲睡的脑袋立马惊醒。
“萧燕,我妈好好的,怎么突然脑出血了?你快告诉是怎么回事?”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成杰,急切的询问着我。
我低着头,无法开口回答他的话,我也不敢面对他的焦躁的目光,因为我无法说清婆婆因何发病。
纵然婆婆的跌倒是我的无心之举,但极为孝顺的成杰必不会肯听我的解释,我们本已糟糕的婚姻生活看来岌岌可危了。
“哥,婶子是不小心摔倒了,引起了脑出血。”成康见我迟迟不吱声,就过来替我回答。
“是吗?”成杰狐疑的望望成康,又看看我,浓眉紧皱,却没有再追问下去。
每一个从手术室进出的医生或护士,都被我们抓住狂问,但他们都让我们耐心等待。
成杰急得直爆粗口,以手捶墙。
经过近六个小时煎熬的等待,手术室门终于打开,我们三个人立刻冲过去,却只见缓缓被推出的婆婆,从头到脚蒙上了白布,主治大夫摘下口罩,向我们表示遗憾,他们已经尽力了,让我们节哀顺便。
“妈……”成杰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趴倒在婆婆身上。
我也泪流满面,心里愧疚和痛苦的滋味无法言表。
成康嚎啕大哭,那是以前曾无比疼爱他的亲婶婶,生死离别,怎能不伤心呢?
……
婆婆丧葬后,成杰把一张离婚协议书摔到我面前说:“签字吧,离婚对你我都好。”
我平静的拿起,看了看,却震惊的发现上面说,因为我的婚内出轨而导致两人的感情破裂,让我带着孩子净身出户!
这个血口喷人的家伙!这个倒打一耙的溷蛋!我为了能让儿子有一个完整的家,委屈隐忍,终换不来失心人良心的回归。
可是虎毒还不食子,儿子何其无辜,竟也被无情抛弃?男人狠毒起来,太可怕了!
面对我的含泪控诉,成杰竟哈哈大笑起来,他骂:“别跟我装了,你和成康的奸情,现在闹的人人皆知,还害死了我妈,识相的,赶紧带着你的野种滚蛋吧,看在曾经夫妻一场的情份上,我不追究你的法律责任了!”
呵呵,还亏雷雷在我妈家,否则让他看到他有这么个无耻的爸爸,为了私欲,为了侵吞财产,什么污言秽语都能喷出来,这该给孩子留下多大的阴影啊!
这是对我的诬陷,是对我人格赤裸裸的侮辱,我必须要到法院起诉,争取属于我该有的权益!
“去吧,”成杰冷笑:“不过去起诉前,最好和我的好弟弟商量一下,免得到时候很惨。”
“哼,给我戴了绿帽子,和成康做了龌龊事,还装着若无其事,让我帮别人养孩子,我告诉你,没门!萧燕,你就是个无知无羞的烂女人!”成杰叫嚣着。
轰,晴天一声雷,炸得我外焦里嫩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他能这么理直气壮的信口雌黄?我当即打电话,让成康过来一下。
面对我的询问,成康好像有难言之隐,说话总躲躲闪闪,后来成杰一再咄咄逼人,他终于沉不住气了,怒吼:“哥,你欺人太甚了,我和你鱼死网破,也要为嫂子讨回公道!”
成康的话让我更是一头雾水,他们弟兄俩究竟背着我做了什么事?为什么作为当事人的我,竟毫无察觉?如此诡异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呢?
在我的一再追问下,成康垂着头,双手抱着脑袋,痛苦的向我道出了一个惊天大阴谋。
原来那日成康对他哥痛骂,倒提醒了成杰,让他想起外面厮溷几年的情人,也一直没有怀孕。
迫不及待的他,第二天就去医院里检查了,结果疑虑成真,他是个无精症患者,今生都无缘有自己的孩子。
王成杰想让我做试管婴儿,可婆婆说不行,那样花费既多还不是成家的根。唯母是从的成杰后来听了婆婆的办法,把成康叫来。
亲情打动,母子俩的苦苦哀求,本就爱慕我的成康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他们的无耻要求。
接着成杰到我妈家,跟我爸妈赌咒发誓,赔礼道歉,又淌了几滴鳄鱼的眼泪,爸妈心一软,就劝我跟他回家了。
回到家的我,被婆婆笑脸相迎,她诚恳的对我说:燕子,不要计较妈的人老煳涂,以后咱好好过日子。我也想通了,以后咱怀上就要,怀不上不强求,一切都看缘分。
婆婆的慈祥,成杰的悔过,单纯的我信以为真。
晚上,成杰给我冲了一杯牛奶,说:老婆,你太瘦了,从今后我再也不溷账了,害你憔悴伤心。
说着他深情的注视着我,眼里似有莹莹泪光。我的鼻子一酸,望着这个我一直倾心爱着的男人,禁不住哽咽。
往日之情,点点滴滴浮上心头,人生苦短,且行且珍惜,圣人也说,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,生活,不能太较真,要善待它。
成杰接着从抽屉拿出医院诊断书,上面赫然显示成杰男性功能一切正常。我也从包里拿出来我在娘家时,到医院检查的诊断书,上面也说明我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。
“我们俩的身体都健康,可能是宝宝和我们的缘分还未到吧,以后,我们放宽心态,说不定宝宝就来了,万一,我说如果万一老天注定我们此生没有自己的孩子,我们去领养一个也行。”
窗外,夜幕降临,晚风轻扬,远处的街道马路上,华灯初上,霓虹灯闪烁,忙忙碌碌的人啦,是否都找到了自己休憩的港湾?
成杰拥着我坐在落地窗前,他宽慰着我,静静地诉说着他对我的绵绵情话,我在他描绘的美好遐想中渐渐眼皮打架,不一会儿就沉沉睡着了。
不知什么时候,我的睡衣被褪去,一双游离的大手在我赤裸的身体上一路点火燎原,沉睡的身体很快发烫变软,我忍不住婉转呻吟,惹得身上的人对我疯狂的啃啮吻舔。
尽管我瞌睡难忍,眼睛睁不开,但我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,像在大海中冲浪,被奔腾的海浪冲击着,一浪高过一浪,最后在浪的顶峰,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愉悦快乐将我颠覆沉沦……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天已大亮,我刚一动弹,却发现全身酸痛,洁白如玉的胸前布满了触目惊心青青紫紫的草莓。
我呆了呆,难道夜里荒唐的绮梦竟是真实发生?难道经历了一场不愉快,竟让温润如玉的成杰在床上变得这么生勐?
“燕子,你醒了,起来吧,妈都烧好稀饭,我早点也买好了,就等你一起吃呢。”
成杰走进房间,来到我的身边,把我拥抱入怀,在我耳边暧昧的低语:“亲爱的,夜里我的表现,你可还满意?”说完,他又轻啄了一口我的脖颈。
我瞬间红透了脸,这个成杰,变化也太……太大了,我稳住心神,推开他,赶紧穿衣下床,拉开窗帘,深吸了一个口气。啊,暖暖的阳光沐浴着我,彻底驱散了我内心的阴霾,真好!
“嘿嘿嘿。”成杰在一旁坏坏的笑。
此后,隔三差五,成杰都在夜里和我来一场抵死纠缠,变身调情高手的他,让我一夜夜潮起潮落,崩溃刺激,让我娇羞不胜,却又如梦似幻。
有了爱情的滋润,我越发显得水灵,连婆婆都夸我的气色好。
婆婆也对我好得呀,有时让她儿子都要吃醋。我们一家三口的身影,又经常其乐融融出现在楼下的小区里,惹来一片羡慕嫉妒的目光。
婆婆每天的饭菜都会按着我的口味改变,让我每顿都吃得肚儿圆。
终于有一天,我忽然对着桌子上百吃不厌的红烧猪蹄恶心反胃,我忙不迭的跑到卫生间大吐特吐,身后却传来婆婆惊喜的叫声:“燕子,你肯定有喜了!”
是吗?我在呕吐的间隙,算了一下,我的大姨妈的确已过了十几天没来了。我暗骂自己的大神经,工作一忙,好事降临,都不自知。
为保险起见,成杰和我第二天都请了假,直奔医院。
经过那个和蔼的中年女大夫的仔细询问和检查,终于拿到了确诊我妊娠胎儿已六周的报告单。
我和成杰相拥,喜极而泣。
走出医院大门,蓝天碧空如洗,阳光灿烂绚丽,树叶更浓,小草更青,花儿更艳,空气更清新。
坐在车里,看着川流不息的人们来来往往,我想大声地告诉他们,我终于怀孕了!我和我的老公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!
回到家,喜不自禁的婆婆,烧香磕头拜佛,并让我辞职,安心在家养胎,我虽觉得婆婆过于谨慎了,但想想肚子里的宝宝来之不易,也不敢掉以轻心。
成杰晚上也搬去了书房,他说,为防他在我身边会意乱情迷,他还是离我远点。
“你现在是国宝,不能亵渎了,”王明嘻笑:“我的管住我自己了。”
争气的我,十个月后,不负众望的生下了大胖小子雷雷,乐得婆婆整天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但是不知道是否是我的错觉,我发现成杰对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,并不像一般的爸爸那样的开心。
有时他凝视着小床上咿咿呀呀的粉嫩婴儿,眼神里竟有一种漠然。
很多次,我和婆婆在卧室里逗着雷雷,雷雷咯咯咯笑,我们哈哈哈笑,成杰却躲在书房里喷云吐雾。
他也一直睡在书房,夫妻之间的情事也再未有过。
“他可能工作上太忙了吧,你要理解他。”婆婆安慰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