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间人分为两种,男人和女人,在人类历史进程中,若说受到压迫和残忍对待最多的,必定是女人,这个答桉,在任何一个时期、任何一个国度,基本都适用。
只不过,随着人类的文明程度越来越高,这种现象越来越少。
基于“文明程度”这一前提,大家脑海里立马会产生联想,现如今,世上仍有一些地方文明程度不高,沿用着古老的习俗,那里女性受到迫害的情况岂不是依旧普遍存在?
没错,的确是这样。
顺着往下想,放眼世界五大洲,文明发展最慢的区域是哪里呢?
答桉呼之欲出——非洲。
在非洲很多地区,女性都没有社会地位,出嫁前,她是父亲的私有财产,出嫁后,是夫家的私有财产,就算丈夫去世了,也不能随意改嫁,更不能拿走属于夫家的任何财产。她们没有自由,没有权利,能正常终老都是福气。
不文明的地方犯罪肆虐,除了针对财物的偷盗、抢劫外,剩下的主要便是针对女性的猥亵、强奸。
非洲气候炎热,细胞新陈代谢快,这里的人们普遍发育早、寿命短。女孩子八岁以后,身体就开始表露出第二性征,引起不怀好意之人的注意,给自己带来危险。
女孩的母亲都是受过苦的“过来人”,为了保护女儿,她们往往在这时对女儿施行一种残忍的“烫乳”。
所谓“烫乳”,就是将石头或铁锤等工具烧得发烫,然后直接压在女孩胸部,将她们刚刚发育的胸部烫平。
妈妈们觉得,烫乳之后就不会引起外部男性注意,避免女儿因为胸部的发育被人性侵;同时也不会过早引起家族内部男性注意,从而防止女儿过早地被卖给出去沦为生育机器。
出于这种动机,烫乳被称为是“爱的虐待”,这样的行为往往是母女间的小秘密,不让其他人得知。在男尊女卑的社会,也只有母亲的角色会真正地关爱与心疼女儿。
烫乳在喀麦隆、尼日利亚、南非一带尤为盛行,虽然这种方法看似可以缓解一时的危险,可从长远来看,带来的危害却非常巨大,可以说是弊大于利!
且不说将滚烫的物体直接烙在娇嫩的肌肤上带来的疼痛,在这之后因为缺乏处理伤口的经验和相应药品,女孩们时常面临伤口发炎、生疮、感染的风险,更有甚者引发癌症和危及生命。
就算当时伤口顺利愈合,等女孩成为母亲后,哺乳又成了一件难事。或许有人会说用奶粉等东西代替母乳,但在本就物资匮乏、人们收入低下的非洲,母乳替代品只会让新生婴儿出现营养不良的情况。
另一方面,这样残忍的手法也会对女孩造成生理和心理上不可弥补的创伤。
因此,“烫乳”不容置疑是一种陋习,但从根源上看,这是当地对女性的观念认识和思想歧视造成的,还是得从提升文明程度着手,方能彻底消除这一现象。
话说回来,烫乳虽是陋习,却好歹也是源自于爱和保护。相比而言,“割礼”就是彻头彻尾的酷刑了。
据统计,全球约有一亿三千万名妇女接受了割礼,而且每年还以二百万的幅度增长。
在埃塞俄比亚、厄立特里亚以及冈比亚等三国,几乎所有女性都必须接受这项痛苦万分的手术,在印度尼西亚、巴基斯坦与菲律宾,接受割礼的人数也很多。
追溯起来,从石器时代开始,割礼就悄然盛行了,古老的宗教认为“女子双腿之间有肮脏的、会使男人堕落的东西”,也认为“女子不应该对性有兴趣,这是恪守贞操的根本”。
这些偏颇的、无知的认识同样来自于“男尊女卑”的观念,约定俗成后,对女性进行“割礼”就成了一项必须郑重的仪式。
割礼通常在女孩4岁到8岁之间完成,她被家里的成年男性固定住手脚,由女性执行“手术”,割除部分或全部的外生殖器。
整个过程中,没有麻药,没有止痛,手术用品也只是最简单的菜刀或刀片,根本谈不上消毒、止血之类措施。
部分女孩在进行割礼时因失血过多而死亡,还有一部分因为伤口感染细菌而死亡。
在崇尚割礼的国度,它也是男人对妻子“验贞”的有效方法。新婚洞房夜,新郎会根据妻子外阴情形来判断她是否为处女。
受过割礼的女性,在发生性行为时,之前的伤口会再次裂开。没人会关心女孩的痛苦,裂开的伤口反而会更让她们的丈夫兴奋。在他们眼里,妻子的贞操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。
除了在女性身上动棍动刀外,在埃塞俄比亚还有个莫西族。因为他们独特的传统,也被称为是“盘唇族”。
“盘唇”,顾名思义,就是要在嘴唇上盘一个盘子。
相传,为了防范其他部落抢夺女奴隶,莫西族的女性就在下嘴唇上撑一只陶制的盘子,把自己变成丑八怪。
不成想,当这种自残的行为一代代得到延续,竟变成了勇敢和美丽的象征。
美吗?
现在已经没有了部落争夺奴隶的威胁,但莫西族女性仍会选择盘唇。因为,在莫西族,没有盘唇的女性是最丑陋的。嫁娶时,女性嘴里的盘子越大,身价就越高,夫家给的彩礼就越多。
莫西族女性为了不被部落和村寨的人嫌弃,只能忍受巨大的痛苦,接受盘唇。
通常,她们长到十岁时,就会用刀将下唇和牙龈间切开,使之分离。然后先放一个小盘子把切开的口子撑开,随着年龄增长,逐渐更换大的盘子,在这个过程中,嘴唇越撑越大,最大的嘴唇能翻到头上把脸包住。
当然,并非所有的女性都甘愿承受这些灾难。有压迫的地方就有反抗,这是自然规律。
在肯尼亚内罗毕北部的桑布鲁地区,有一个叫乌莫加村的小村庄。1990年,15个遭受过英国士兵性侵的肯尼亚女人逃到这里,用自己辛辛苦苦劳作赚的钱买下了这片土地,建立了村庄。
29年来,只有女人和小孩生活于此,她们不允许任何成年男性进入,小男孩长大后,也会被要求离开村庄。这里成了现实中的“女儿国”。
期间,越来越多的女人为了逃避残忍的习俗、童婚和家暴,加入进来。对那些依然受着压迫却无法逃离的女人来讲,乌莫加村是一个远离歧视和不公平待遇的世外桃源,是她们无限向往的地方。
乌莫加村现有人口247人——47个女人,200名儿童。女人们靠卖手工珠宝、鸡蛋和收取参观门票的费用为生,养活自己,也养活孩子。
村子里建有学校,年长的女性组成教师队伍,教导女孩们基本的是非观,让她们学会自尊自爱。也会告诉她们,割礼、烫乳、盘唇是对女性的侮辱,也会对自己身体造成非常大的伤害。
“女儿国”的存在威胁了一部分男性的利益,也引起了一些恶徒的觊觎,所以常常会有一些强盗找上门来,村里的女性不得不组成自卫队轮班看守。
但无论如何,村子给已经逃离压迫来到这里的妇女们以从未得到过的尊重和爱;也给那些尚处于压迫之中无法逃离的妇女们以希望。
无论男女,每个人生来都应是平等的,都是独立的个体,即便是父母,也没有摧残子女身体的权利。
然而,私有化、童婚、割礼、烫乳……这些我们觉得匪夷所思的习俗,就真真切切存在于这些非洲女孩的身上,可以预知,在未来的一段时期内,它们仍将继续存在,并且,这个“一段时期”不会很短。
所谓猪狗不如的生活,便是这样罢。
野蛮男人以他们的力量为傲,用这力量迫使女性屈服,又用这力量对女性施以各种残忍仪式,逼迫女性臣服、忠贞。
他们却忘了,他们的力量,是同为女性的他们的母亲授予的。
他们更不会知道,力量只能换来表面的屈从,爱与信任才能铸成永恒的乐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