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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,我好疼你快出来,他们逼我却什么也没有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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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很多很多年前的那个午后,那一纸南方著名医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,让我们全家悲喜交集。

  爸挪开常年盖在腿上的薄被,用力捶打着那两条腿:“我没用啊!耽误了娃的前程,我没脸去见祖宗啦!”

  妈和妹也大放悲声,那情景,不像是我金榜题名,倒像是家里死了人。

  爸得股骨头坏死已经九年,全家就靠妈种地和给人打零工维系,家里已经负债累累。

  我红着眼睛一笑:“都别哭啦,不上大学我也一样让你们过好日子!”

  我故作轻松地走到了山后,把头埋在湍急的山溪里,哭了个稀里哗啦。上大学,我做梦都想,12年寒窗苦读,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自己的付出。

  一双温软的小手搭在我的肩头:“哥,别哭了。”

  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我妹槐花。我抬起头说:“哥没哭,哥洗洗脸。”

  那双手揽住了我的肩膀,有细软的脸贴了上去,湿湿的,热热的。

  第二天,我就出现在了离家不远的一处煤矿。

  我想,我挖一年煤就能攒够三年的学费,那所医科大学的大门在向我招手。

  三天后,我升井,在井口看见了槐花。她看着我从头到脚除了牙齿和眼白都是墨黑的,小嘴一撇就哭出了声。她牢牢拽着我的手说:“哥!咱回家,你上学的钱有了!”

  原来是我初中和高中的老师发动同事捐了2000块钱,剩下的就缺不多少了。

  停了停她又说:“我去咱镇上的饭店刷碗了,一个月有200块呢,哥,我供你上学。”

  看着槐花单薄的身子骨——她才16啊——感激加上心酸,我也哭了,眼泪在脸上冲出了两道小沟,槐花一看,“扑哧”又笑了,笑得我好难为情。

  东拼西凑的,学总算是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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