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乐倒是很听我话,我让他多陪陪肖姣,月经期间给她熬点红糖水,别让她对我们起疑,他一一照做。
我还坦白地告诉他,我天生输卵管闭塞,或许以后很难生孩子,既然他们有个女儿,我的计划里,就包括了抢抚养权这一项。
楚乐只是温柔地抱着我,说只要能把钱弄来,一切都不是大事,我们会过得很体面。言谈里尽是对妻子的淡漠疏离。
我抚着他的胸膛,也知道他薄情,但此时被嫉妒和虚荣焚烧的我,只想让肖姣跌落尘埃,让她这多年努力毁于一旦,最好还为了抚养权来求我。
钱是会让人变的,甚至可能无声无息地,就让人变得面目全非。
又一次肖姣来做美容,或许太过忙碌,丝毫没有发觉我做的手脚,满意离去了。直到深夜才寻到店里,说竟然把包落下了,只带走了手机,刚刚找钥匙才发现。
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了肖姣。她知道我今天值早班,是为守着她才等到凌晨,十分感激我,直夸我实诚,说包里只有两三百,但证件很重要。
她当然不知道,包就是我藏起来的。
演戏真的没有那么难,尤其对自己信任的人。
我能看得出,肖姣是真的把我当交心闺蜜了。
她很少谈到家庭,但公司的不如意,会一一向我倾诉。周末拉我逛街吃饭,花钱也不吝啬,是个大方的女人。
我该愧疚吗,不会。我本就没有把她当朋友,是她自己往套里钻。那就怪不得我了。
一次,肖姣正敷着锁水面膜,全身惬意放松。手机忽然在床脚震动,我想拿给她,她却闭着双眼随意地说,“你划出一个Z字开锁,看看什么消息,告诉我就好。”
我暗捺狂喜,为了避嫌,假装笨手笨脚地,说自己没碰过iPhone,一副村妞样子,逗得肖姣直乐。
她在笑,我心里也在暗笑。轻易把软肋示人,还毫无防备,那就别怪我扎这一刀。
渐渐地这成为习惯,肖姣打电话不再避开我,有工作之事也当面处理了,我故意躲在远处,其实早已按下录音键,不怕猎物不入网。
这日楚乐告诉我,肖姣须出短差一周,恰逢我每月休四天假之时,我早想去新开博物馆一观,便决定和楚乐放纵几日。
“她应该毫不知情,是不是?”我望着玻璃柜里玲珑的展品,问楚乐。
“当然,装恩爱还不简单嘛。不过蕙儿,共同的储蓄卡里只剩十万,用不了多久的。我都不愿再讨好她,看她脸色了。”楚乐揽着我的肩膀说。
他是在暗示我,该出手了。我也没有在犹豫,只不过需要一个时机罢了。但我也知道,很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