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走出大山的我,被外面的繁华深深吸引了,不过,还没来得及兴奋,就被找工作的事弄得焦头烂额。
我们没有文化,又没有一技之长,去哪挣钱愁的我们唉声叹气。眼看兜里的钱所剩无几时,那两个同乡沉不住气了,就开始去火车站客车站拉活,用身体换来一顿饱饭或者几张少得可怜的钞票。
我虽然没有文化,但我知荣辱。我明白,那样挣钱是可耻的,腿一旦岔开,就再也不能合拢了。
那两个同乡人还不错,挣来钱以后租了一间朝鲜族民房,并且邀我和她们一起住。
白天,她俩如果谁找到了客人,就带回出租房行苟且之事,而我就得腾地方。有时候半夜三更她俩来活了,我也得从热乎乎的被窝里爬出来,睡眼惺忪的躲到大门口。
有很多时候,客人猥琐的问我同乡:“这个女孩不接客吗?咱可以一起玩……”
我每次听到这样的话就会吓得赶紧逃之夭夭。
后来,我终于找到了一个饭店端盘子的活,每个月一千元钱,包吃住,这样我就不用去同乡租的房子了,也不会面临半夜三更躲到门口听她们杀猪一样的叫唤。
一天,有一个叫杨明的客人和几个朋友来吃饭。他们那些人我认识,据说都很有钱,几乎天天来饭店消费。
我摆完台后刚想走,其中一个客人拉住我手问我:“妞儿,问你件事,你是初女吗?是的话给哥,哥不会亏待你。”
那时我都十八岁了,竟然连初女是什么都不懂,就懵懂的看着客人,不知道怎么回答他。
那个叫杨明的男人见我一头雾水呆呆傻傻的样子,就过来打圆场,说他那个朋友:“你别在这胡说八道,看把美女都吓住了。”
然后他回头冲我说:“没事了,不用害怕,我朋友逗你玩呢!”
我点点头,赶紧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那天,我就记住了这个叫杨明的男人,他长得特别帅,只可惜在我有限的文化里无法形容他帅到什么程度。
一天晚上,杨明又来吃饭了,他是自己来的,说是特意来看我,还给我买了很多水果。
那是我长到十八岁第一次吃水果,有男人对我说想我之类的话。
杨明吃完饭替我跟老板请假,说带我喝咖啡去。第一次听说咖啡,我不懂那是什么,带着对咖啡的渴望我跟他去了他家。
他家在市区住,特别宽敞的楼房,卫生间都在屋里。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的房子,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,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。
杨明说他是跑长途的,没有媳妇,父母有另外的住初,不跟他住一起。
他给我泡了一杯速溶咖啡,待凉一点后我一口气喝了下去,那种浓浓的苦涩顿时蔓延我的五脏肺腑。
我哇的一声都吐了出来,杨明边替我拍后背边轻声安慰我:没事,第一次喝咖啡就是这样,喝不惯这味,习惯就好了。
吐着吐着,我突然感觉下体热乎乎的,好像有液体流出来。我赶紧跑进厕所脱下裤子看,内裤上一大片鲜红的血迹。
我吓坏了,以为咖啡有毒,我中毒了。就开始哇哇大哭,杨明听见我哭声,急忙走了进来,问我怎么了,我抽抽搭搭问他: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?我下边流血了。
杨明听我说完,看了一眼我内裤上的血迹,当时笑了,说你是不是来例假了?
我第一次听说例假这个词,就像第一次知道有咖啡这两个字一样。
见我不明所以的瞪着他,杨明简单跟我讲了几句了关于例假的知识,我这才知道,原来例假是女人的正常生理期。
我脸色红红的问杨明怎么办?他揉了揉我的头发,转身从抽屉里找出一包卫生棉条让我用,可我怎么会用这些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