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尔华在第二天回了电话,没有提及那个女人。
江珊也没提,开门见山地说:“那只瓷瓶,什么时候可以卖掉?如果你不想卖,就再拿50万给我。”
尔华大约想不到江珊居然会秋后算帐。他在电话里沉吟了许久才说:“那只瓷瓶是爷爷的,并不属于婚后财产啊!”
“放屁!”江珊忍不住爆了粗口:“那是你爷爷送给我们的新婚礼物,属不属于婚后财产,麻烦你去问过律师再说。如果你在两天之内不给我一个答复的话,就法庭见吧!”
挂掉电话,江珊便排山倒海地痛哭起来,哭她曾经付出的感情和信任。
两天后,尔华没有给出答复,江珊打他的电话,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。
她的理智被怒火烧得一干二净,她去了尔华的父母家。
公婆一直对江珊很不错,即使签了离婚协议后也没有对她恶语相向过,所以江珊去了,仍然对着婆婆叫了一声“妈”。
婆婆正在厨房做红烧肘子,那是爷爷最爱的美食。
爷爷生病住院了,就在江珊和尔华签字离婚的前一天。没人敢告诉他这件事。
婆婆看见江珊,怔了怔,眼圈就红了,她说:“去看看爷爷吧,这几天他一直在念叨,说你怎么不去看他。我们告诉他,你在外地出差呢!”
江珊低下头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婆婆又说:“你放心,该你的东西,我家不会亏待你。等爷爷好点了,我们大人作主,把你和尔华一起找来,大家共同商量这件事,好不好?”
江珊的鼻骨发酸,一分钟前还兴师问罪的勇气,此刻已经烟消云散。
她哽咽着问:“爷爷住哪家医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