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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病房出来,江珊与尔华在医院门口凌然对峙。
尔华的意思是,处理瓷瓶,得等到爷爷过世之后。
而江珊一刻也不想等,她迫不及待地想斩断与这个男人的一切联系,再也不想看到他。
江珊说:“你不同意,我现在就去法院起诉。”
然后,她转身就走。
尔华就在身后大喊一声:“那只瓷瓶是假的!根本不值那么多钱!”
江珊怔住。
尔华看着她的眼睛说:“如果你不信的话,我们拿上那只瓶子,再去一趟北京。”
瓶子是假的,这个秘密,只有尔华一个人知道。
当初,他把瓷瓶带到北京,专家非常肯定地告诉他,这是一只赝品,别说六千,就连六百都不值。
然而,尔华回来后却对全家人撒了谎,因为他不想让爷爷失望和难过。
离婚的时候,他是真的忘了这么一只不值钱的瓷瓶,并不是刻意要回避。
江珊无言地看着他,这个男人并没有因为获得了新的爱情而容光焕发,相反,他非常憔悴,连眼眶都泛青。
更奇怪的是,她并没有对失去50万有多么遗撼,也许,她要的不是钱,而是一个宣泄悲伤的出口。如今,看见尔华并没有如她想象的那样光鲜得意,还将失去他最爱的爷爷,她忽然对他充满怜悯。
就在她转身走掉的那一刻,尔华忽然在身后说:“为了让你更高兴一点,我甚至可以告诉你,她没有怀孕,那张B超单是伪造的,还有,我们分手了。”
他说:“我后悔离这个婚,你后悔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