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6
沧波连夜赶到医院，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我把他拉到角落里，低声地说，沧波，你打死我吧。
沧波脸都白了。他问，你干什么了？
就在这个时候，医生从抢救室里走出来，特别生气地说，赵红蕖家属！她怀孕了你们怎么不早说呢？孩子爸爸呢？
沧波整个人就像一个炸了毛的狮子，两只眼睛都要瞪出血了。
他哑着嗓子说，你干的？
我从来没有那么怕过他，身体都止不住的抖。
当时红蕖他爸妈就在抢救室门口，沧波狠狠推开我，转头说，是我！
一瞬间，我的眼泪夺眶而出，是怕，也是忏悔，也是恨。
赵红蕖他爸上去就给了沧波两脚，骂他一声，混账！
沧波连声道歉，说，叔叔，我错了，我马上娶她。我来沈阳，我工作不要了，北京户口我也不要了。行不？孩子是我的，是我的。
那天晚上，我才有时间，和沧波说明了一切。
07
时间回到8月，红蕖毕业，在沈阳跑工作的事。
我那个社会上的老大过生日。
哥几个说必须带女朋友，因为他们知道我没有，故意难为我。
我也不是说我有多痴情。
可喜欢红蕖这么多年，虽然知道不可能了，但她不嫁人，我好像没法和别的女孩亲热。
我老大知道红蕖，就让我把她带过去。
我就去找红蕖了。我问，能不能做我一天的女朋友，给老大庆生。
红蕖对我太信任了，加上从小开玩笑习惯了，就答应了。
其实在她印象里，以为是参加那种学长聚会，或是，亲朋串门吃顿饭。
结果到了才明白，什么叫乌烟瘴气。
看她的脸色我就后悔了。
我太想当然了。
我心里是想在兄弟们面前表现一下，我喜欢的女孩是大学生。可他们另有一套思路。
现在想，老大的女朋友可能给红蕖下药了。
红蕖本身是有酒量的，毕竟东北姑娘。可那天喝一杯就倒下了。
我当时还没意识到。
老大说，小帅，哥哥这次帮你。
我发傻地问，帮我什么？
老大说，她是你女朋友不？
我点头，那你现在给她开苞。
我慌了，说，不是，不是。
他说，朋友妻，不可欺，她要不是你女朋友，我可就来了。
我不想再讲下去。总之那天我在胁迫下，不见红，不让走。
我不清楚他们为什么那么玩我。
不是要带我闯江湖吗？
我不懂啊！难道他就是为了看我忠不忠诚，听不听他的话吗？
后来，沧波给了我答案。
他说，不是的，他在逼你做一件背叛你过去的恶事。从此以后，你没有后路，只能跟着他。你想退，你退得回来吗？你还能像以前一样面对红蕖吗？
我真的很佩服沧波。
我们同龄，可他一句通透的话，把我说崩溃了。
是啊，我从没有细想过，以后要怎么面对红蕖，怎么面对我一直爱着的女孩。
我啪啪抽了自己几大嘴巴。
